瑪格麗特·米切爾 | 小說《飄》

插圖：電影《亂世佳人》劇照

我們讀到美國作家瑪格麗特·米切爾的長篇巨著《飄》，最后一章的時候，會為斯佳麗絕美愛情的消逝感到惋惜，但與此同時，也為她不卑不亢的品性感到驕傲。

斯佳麗最后的言行所為，真正地展現(xiàn)了獨立女性的風貌：“即便我一無所有，也不會為了得到什么而丟失自己，哪怕我再愛一個人，也不會為此失去尊嚴。”

愛的時候盡力去愛，不愛了轉(zhuǎn)身就離開，無論是白瑞德還是斯佳麗，他們的愛都是明朗的。懂得先愛己再愛人，這樣才不會在愛情里迷失方向。

瑞德愛斯佳麗的時候，深刻投入過，盡心盡力地付出過，知道愛已經(jīng)耗盡的時候，選擇理性的離開。

斯佳麗愛阿希禮的時候，努力幻想過很多美好的結(jié)局，甚至跑到阿希禮的城市，聽阿希禮的話，幫他安排工作，把他當成自己的月光始終追隨著。然而認清一切以后，斯佳麗非常失望，果斷回頭，沒有告別，也沒有不舍。

愛與不愛，君子都坦坦蕩蕩、有尊嚴地去愛，這樣這樣，才不會愛到迷失，《飄》這部長篇小說的愛情精髓，便是如此了。

斯佳麗和瑞德雖然沒有完美牽手的結(jié)局，但他們都在這場愛里成長了，并且始終堅持著本心，沒有丟掉自我，也沒有為愛失了態(tài)。

看過太多凄慘的愛情故事，都逐漸把愛變成了管制，或者被愛束縛。

一開始也是和和美美，至少看起來是和美的，可走著走著，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樣子，把自己放到了最卑微的位置，為一個人壓制自我，貶低尊嚴。

可這根本不是真正的愛啊。

瑞德一直很愛斯佳麗，就像他自己說的“我比任何一個男人都愛你”，甚至為斯佳麗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，內(nèi)心煎熬。可在他奔向斯佳麗卻遲遲等不到回應的時候，愛就慢慢消耗盡了，最后只剩同情和憐憫，沒有一點熱情了。

瑞德是個有尊嚴的男人，他可以去主動追求心愛的女人，甚至接近瘋狂地追逐，但他不會為任何人放下高尚的尊嚴。

他允許斯佳麗任意享用自己的萬貫家財，但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內(nèi)心掛念其他男人，這是瑞德的底線，也是作為丈夫的尊嚴。

斯佳麗一向活得驕傲，她不允許自己為任何人丟掉尊嚴，更不能接受被人憐憫。因為斯佳麗知道，當她對某個人產(chǎn)生慈悲心時，就會同時鄙視這個人。

當斯佳麗從瑞德口中聽到“我已經(jīng)不再愛你了，對你只剩下了慈悲和憐憫”的時候，斯佳麗意識到了自己的卑微。

她不會接受這兩種感情，也不想再繼續(xù)卑微的請求。最后隨瑞德離開了，她失去了他，選擇回到塔拉。

兩個人都看到了這場愛的結(jié)局，知道已經(jīng)沒有再繼續(xù)下去的希望，便各自知趣。斯佳麗收起了對瑞德的乞求，瑞德也不再糾纏過去。

他們沒有為愛迷失，也沒有為愛苦苦挽留，這不僅源于斯佳麗和瑞德剛強獨立的個性，還在于他們清晰的知道，愛情里的尊嚴有多么重要。

我愛你，但我不能沒有尊嚴。

這是斯佳麗的驕傲和倔強，更是斯佳麗在愛情里的底線。

愛情里的尊嚴，是保留完整的自己

瑞德告訴斯佳麗“我對你已經(jīng)沒有愛了”的時候，斯佳麗非常想像個孩子似的大哭一場，甚至躺到地板上，大叫大鬧，跺腳罵個不停，但她終究沒有這樣做。

那種胡鬧在斯佳麗眼中是極其卑微的，甚至她會因此鄙視自己。

她的自尊心和理智告訴她，要保持直挺的站著，不要做任何愚蠢的舉動，更不要被瑞德嘲笑，看不起。

在斯佳麗眼中，尊嚴遠比愛情重要，完整的自己是擁抱一切的前提，包括愛情。所以她堅定的認為：即使他不愛我，我也一定要讓他尊重我。

瑞德當初愛上的，就是斯佳麗與眾不同的驕傲和堅強獨立的自我，她不會像身邊那些南方女人一般，遇到事情哭哭啼啼，碰到對方不愛了，就死乞白賴地乞求。

斯佳麗不會這樣做，無論何時她都保留著完整的自我，她的尊嚴，是不容踐踏的。

而很多時候，愛情里的我們，就會卑微的如那些南方女人一般，自顧自憐，哀求對方為自己停留。

電影《十二夜》里有一場經(jīng)典的街頭分手戲，陳奕迅和張柏芝吵架。

張柏芝：“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事。”

陳奕迅說：“你為什么總要為我做那么多事？”

這就是很多愛情的癥結(jié)所在，你覺得自己為對方做了很多，甚至放棄了你原本的理想生活和自我，自以為對方會為此動情感激，可是他并沒有要求你做這些。

甚至你還為此放棄了自己，只會讓他覺得你變了，已經(jīng)不再是當初他喜歡的那個人了。

愛可以，愛到失去自我，失去尊嚴，不僅會傷了自己，還會讓對方覺得，你成了負擔。

你必須要清醒，愛的前提是保留完整的你自己。因為對方愛的，也是原本的你，不是為愛放棄尊嚴的你。

愛情里的尊嚴，是拒絕卑微和乞討

張愛玲說，喜歡一個人，會卑微到塵埃里，然后開出花來。

我們遇到喜歡的人，都想要為了迎合對方而做出一些改變，改變本身沒有錯，但若因愛變得卑微，離失去愛也就不遠了。

總會有人說，我怎么愛著愛著，反而容易自卑了，

這時候就說明，你愛的方式錯了。

真正的愛是沒有“可憐”的成分在的，你的卑微、乞討換來的只有他的慈悲心和憐憫同情，同時他也會發(fā)現(xiàn)你的廉價，更不會去珍惜你。

瑞德對斯佳麗的乞求無動于衷、毫不在乎的時候，斯佳麗還沒意識到他是認真的。直到聽見瑞德說只有慈悲和憐憫，她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卑微，才意識到瑞德已經(jīng)開始鄙視自己了。

于是直挺著身子，停止乞求，接受了所有的結(jié)果。

真正的愛情永遠不是一廂情愿的苦苦乞求，愛情是要兩情相悅，愛與被愛同時發(fā)生，才是美滿的愛情。

愛的時候盡力了，不被愛的時候也要坦然接受離別，沒有誰會離開誰，真的活不下去，你越是卑微，對方越是不屑一顧。

學著享受愛的同時，也要擁有不被愛時該有的坦然，拒絕卑微和乞求，端正你的儀態(tài)，繼續(xù)擁抱生活，才是最應該做的。

尊嚴是愛情里最后的底線，無論如何都不能丟。

特別喜歡“莫忘來時路”這句話，瑞德和斯佳麗當初愛上的，就是彼此驕傲的自尊心，分開時若丟掉尊嚴去挽留，既不能換回愛，還會遭對方恥笑和嘲諷。

“即使告別，即便你還是選擇離我而去，甚至不再愛我，我也要保留我自己，守住我的驕傲和尊嚴，而不是像那些愚蠢女人一樣，卑微地向你乞求多一分愛。告別吧，還用我們原本的樣子，驕傲地告別。”

我想，這才是斯佳麗的心里話，也是《飄》讓無數(shù)讀者動容的地方。

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，斯佳麗坐在塔拉家門口的石階上，驕傲地望著遠處，似乎在尋找下一個讓生命發(fā)光的故事。

但無論何時，“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”，斯佳麗還是那個驕傲獨立、渾身散發(fā)著魅力的女人。

沒有被戰(zhàn)爭打倒，沒有為愛情迷失，守得住最初的自己，守得住尊嚴，她活得灑脫、驕傲，又獨立。

END

今日話題：

你們曾經(jīng)不顧一切的，愛過一個人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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