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水滸傳》的成書過程

元末明初有個(gè)文人叫施耐庵，考進(jìn)士屢考不中，不是因?yàn)樗麤]有才華，而是當(dāng)時(shí)社會(huì)腐敗，科舉制度已經(jīng)毫無公平可言。所以施耐庵一直郁郁不得志，但是他還是非常渴望能夠走上仕途之路。

施耐庵的才華無處安放，他就開始著手搜集整理北宋年間宋江起義的各種民間傳說，寫成了一本書——《江湖豪客傳》。這本書，講了北宋末年的宋江帶領(lǐng)手下的一百零八個(gè)弟兄揭竿而起，反抗朝廷，走上梁山，最終又接受招安，被朝廷各個(gè)擊破的故事。

《宋史·張叔夜傳》有記載：“宋江起河朔，轉(zhuǎn)略十郡，官軍莫敢嬰其鋒。聲言將至，叔夜使間者所向。賊徑趨海瀕，劫巨舟十余，載鹵獲。于是募死士得千人，設(shè)伏近城，而出輕兵踞海誘之戰(zhàn)。先匿壯卒海旁，伺兵合，舉火焚其舟。賊聞之，皆無斗志。伏兵乘之，禽其副賊，江乃降。”宋江等人，在山東，河北一帶造反，攻打城池十余座，官兵都不敢和他們對抗。北宋名將張叔夜奉命討伐宋江等人，宋江等人逃竄到海邊，張叔夜派人燒了他們的戰(zhàn)船，宋江等人走投無路，選擇投降。不久，宋江就被張叔夜所殺。

當(dāng)?shù)匕傩崭心钏谓热说亩髁x，將宋江等人揭竿而起抵抗包拯的事跡改編成戲曲和評書，廣為傳唱。到了元末明初，朝廷腐敗，社會(huì)混亂，宋江等人揭竿而起的故事在底層民眾中更加受到歡迎，于是衍生出很多膾炙人口的經(jīng)典故事如武松打虎，楊志賣刀，林沖上梁山等。

施耐庵的學(xué)生羅貫中讀到了老師寫的這本書，拍案叫絕，為其中的內(nèi)容所傾倒。但是羅貫中覺得，“江湖豪客傳”這五個(gè)字，太過于平淡無奇，配不上這本書的內(nèi)容。

于是羅貫中對自己的老師建議，不如將書名改成“水滸傳”。“水滸”二字是什么意思呢？

“水滸”二字的出處和深意《詩經(jīng)·爾雅·釋丘》有關(guān)于“滸”的記載：岸上平地，去水稍遠(yuǎn)者名滸。也就是說，“水滸”指的是水岸邊平坦的高地。

《水滸傳》中的梁山泊，在北宋末年，是黃河決口改道沖刷而成的一片沼澤地，與古巨野澤連成一片，形成了一望無際的大水泊。書中形容：“港汊縱橫數(shù)千條、四方周圍八百里”。

梁山水泊，正是《詩經(jīng)》中記載的“水中高地”。

《詩經(jīng)》還有一個(gè)記錄：“古公檀父，來朝走馬，率西水滸，至于岐下。”

翻譯成今天的話，上古的時(shí)候，有一個(gè)叫檀父的部落首領(lǐng)，深受族人愛戴。但是檀父常常受到北方夷狄的騷擾，檀父為了族人的幸福安定，率領(lǐng)他們一路往西走，到了岐下一個(gè)水草肥美，土地肥沃的地方，定居下來。檀父，就是周王朝的先祖，所以西周興于岐山。

“率西水滸，至于岐下”中的“水滸”指的是安身立命的地方。北宋末年，奸臣當(dāng)?shù)溃习傩丈钤谒罨馃嶂小Ｋ谓纫桓珊脻h，走投無路，逼上梁山。

宋江等人占據(jù)梁山水泊，打家劫舍，對抗朝廷，其實(shí)也就是和古公檀父一樣，是為了給自己一條活路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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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水滸傳》之“水滸”究竟是什么意思，自古以來，恐怕只有《西游記》、《紅樓夢》的作者能夠理解，除此之外，我還沒有看到任何正確的解讀。欺世盜名的金圣嘆偽造“貫華堂本”《水滸傳》，大放厥詞瞎噴瞎評，其實(shí)根本就沒有觸及“水滸”之皮毛，這廝什么都沒有讀懂。

那么，《水滸傳》之“水滸”究竟是什么意思，為何說史上只有兩人深知其中寓意呢？

開篇詞點(diǎn)明“水滸”含義《水滸傳》開篇詞總共? ??首，第一首是《臨江仙》，第二首是《南呂宮·玉嬌枝》。施耐庵在這兩首詞曲中，點(diǎn)明了《水滸傳》的主題，也交代了這部書為何叫做“水滸”傳。我在專欄文章中，比較詳細(xì)地解讀了《水滸傳》的開篇詞（曲），這篇問答中簡要地解讀“水滸”是什么意思。

《臨江仙》中有這樣一句：“評議前王并后帝”，整部《水滸傳》都是圍繞這句話，以北宋徽宗時(shí)期的梁山大聚義故事為線索，隱伏了古往今來諸多皇帝，尤其以唐、宋、明三朝皇帝為最多。而且，這些皇帝都以水滸人物出場，也就是說，水滸人物的背后隱藏的是皇帝。

比如，唐牛兒、牛二、李小二，這三個(gè)人物隱喻的是唐太宗李世民，以及與北宋有關(guān)的柴宗訓(xùn)、蕭太后。這里簡單說說這三個(gè)人物為何說的是李世民。李世民是唐高祖李淵的次子，所以是“李小二”，李世民屬牛，他就是“唐牛兒”，也就是“牛二”。那么，施耐庵為何要在書中隱藏李世民呢？

《水滸傳》的主體故事不是寫的北宋，更不是寫的唐朝或者五代、遼國，而是借用一些朝代謀朝篡位的歷史，影射明朝的靖難之役。施耐庵經(jīng)歷了這段歷史，更知道隱藏在這段歷史背后的諸多真相。因此，以李世民所搞的“玄武門之變”來暗射明朝這場朱家大火并。施耐庵認(rèn)為，靖難之役就是發(fā)生在明朝的玄武門之變。

玄武門之變中，天策上將李世民射殺了皇兄李建成，尉遲敬德則射殺了李元吉。《水滸傳》中，以“三打朱家莊”的故事，還原了靖難之役的最后時(shí)刻，以正北一路人馬沒寫主將這樣的暗喻手法，暗寫了這路人馬就是來自“玄武”之地的燕軍。又以欒廷玉在西北方向失蹤，暗寫了建文帝前往南京金川門，也就是西北門去殺內(nèi)應(yīng)，然后，被朱高煦射殺。

朱高煦是朱棣的次子，驍勇善戰(zhàn)，總以李世民自喻，自稱“天策上將”。而“病尉遲”孫立則是明確地指向了尉遲敬德，施耐庵詬病此人弒君謀逆。

唐牛兒、牛二、李小二暗喻的是皇帝，還有大相國寺潑皮過街鼠張三、青草蛇李四同樣是皇帝。潑皮無賴都是皇帝，梁山好漢就更不用說了，一百單八將中幾乎有一半人隱喻的是皇帝。所以，《水滸傳》的主題就是“評議前王并后帝”，施耐庵借古喻今，以前朝謀朝篡位的典故影射他所處的時(shí)代，把這些皇帝評為潑皮、奸賊、妖魔。

因此，《南呂宮·玉嬌枝》便有這樣幾句：“霎時(shí)新月下長川，江湖變桑田古路。訝求魚緣木，擬窮猿擇木”。新月，指的是剛剛建立的明朝，魚、木，暗指的是燕王。朱棣是朱家“金木水火土”的木字輩，“魚尾與燕尾相似（《說文解字》）。”猿，則是指的明朝建立于猴年（戊申年）。

緣木求魚必在水邊，“窮猿擇木”點(diǎn)化的是猴子撈月這個(gè)寓言，也是在水邊發(fā)生的事——這就是“水滸”真正的含義。

“水滸”熄滅了火德王從文本故事看，“水滸”指的就是梁山，梁山就是水泊中的陸地，符合“水滸”文本含義。但是，文本背后所隱藏的真故事，梁山就不是現(xiàn)實(shí)中的梁山了。正因?yàn)槿绱耍鞍税倮锼础币鹆俗x者很大的爭議，現(xiàn)實(shí)中的梁山哪里有這么寬闊的水域呢？

其實(shí)，梁山寫的是《詩經(jīng)》中的梁山，這座山在北京附近。《詩經(jīng)·韓奕》中有：“奕奕梁山”之句，說的是燕國都城附近的梁山。這座梁山在酈道元《水經(jīng)注》中有更明確的記載，梁山也就是后來的四平山、石景山。石景山中，則有碣石山、石經(jīng)山……等等，《水滸傳》中的段景住、石將軍石勇都是這些山的暗喻，尤其是決定梁山排名的石碣，就是出自“梁山”。

梁山大聚義時(shí) ，西北乾方一聲霹靂，一只大金盤化作一團(tuán)火塊，鉆進(jìn)了正南地下。宋江派人掘地三尺，挖出了刻著一百單八將星號(hào)、綽號(hào)、姓名以及座次的石碣，這層寓意便是燕王朱棣奪位成功，然后遷都北京，封賞功臣。

但是，施耐庵在這個(gè)故事中，又暗藏了明朝滅亡的驚天大預(yù)言。

天上一聲巨響，隱寫的是霹靂大仙，照應(yīng)了伏魔大殿中誤走妖魔時(shí)的“十萬軍中半夜雷”。霹靂大仙就是太祖武德皇帝，太祖武德皇帝是趙匡胤、朱元璋兩人謚號(hào)的提煉合成。也就是說，霹靂大仙就是趙匡胤、朱洪武。因而，那只化作火塊墜落于“水滸”的大金盤，也是宋、明兩朝開國太祖。

《大宋宣和遺事》中，記載了趙匡胤兩句《詠日》詩：“須臾降下大金盤，趕散殘星與明月”，并且說“后來以為應(yīng)大金破汴梁之讖”。趙匡胤以太陽自比，卻沒料到他自己預(yù)言了自家王朝的滅亡。大金盤鉆進(jìn)正南地下，意味著南宋的建立。因而，這只大金盤就是一種讖語符碼。施耐庵借用“大金盤”中的“趕散殘星與明月”，預(yù)言明朝將如北宋那樣，為“金”所亡。

施耐庵讓趙匡胤的“大金盤”先化作一團(tuán)火塊，是因?yàn)樗翁嬖诮≡辏?60年）時(shí)，定國運(yùn)為“火德王”。朱洪武雖然沒有正式詔令大明為火德王運(yùn)，實(shí)際上也是效仿漢高祖，以火德為國運(yùn)。因此，朱洪武的謚號(hào)中就有“高皇帝”三個(gè)字，書中的高俅、劉高、高衙內(nèi)等等，都隱喻了“高皇帝”。

大明是火德運(yùn)，火的克星就是水，所以，“水滸”深刻的含義就是預(yù)言明朝將亡于“水”。十分不幸的是，施耐庵兩百多年前就預(yù)見了后來的歷史，明朝就是被后金所滅，后金也因?yàn)槊鞒腔鸬逻\(yùn)而該國號(hào)為清。

“水滸”揭示了王朝必定滅亡的歷史規(guī)律《水滸傳》的偉大之處，并不是以前所未有的奇特筆法，寫了一層又一層寓意深刻的傳奇故事，也不是塑造了梁山一百單八將這樣的文學(xué)形象，更不是為了預(yù)言，甚至詛咒謀朝篡位、破壞天下太平的妖魔皇帝，而是戳穿了帝王的驚天謊言，揭示了王朝必將滅亡的歷史規(guī)律。

《水滸傳》“開篇引首”中，施耐庵寫道：“后來感的天道循環(huán)，向甲馬營中生下太祖武德皇帝來”。這句話中的“天道循環(huán)”，就是上面所講到的“火德王運(yùn)”之類的帝王天命論。

“天道循環(huán)”原本是古人仰觀天象、俯察地理，以五行運(yùn)行規(guī)則總結(jié)出來的宇宙變化規(guī)律，但是，這個(gè)宇宙循環(huán)之道被齊宣王稷下館的鄒衍演說成了帝王天命。這一學(xué)說被后來的皇帝視若珍寶，他們都以天命自居，說自己是天帝之子，下派到人間做皇帝的。因而，他們是“奉天承運(yùn)皇帝”。

《水滸傳》中以霹靂大仙、赤腳大仙、玄武大帝這樣的上界大仙來寫皇帝，梁山中的皇帝同樣是“三十六員天罡下臨凡界，七十二座地煞降在人間”。施耐庵毫不客氣地說，這些皇帝都是妖魔，假借天命，必定亡于“水滸寨中”、“梁山泊內(nèi)”。

在《水滸傳》中，施耐庵以“嘉祐三年三月初三五更三點(diǎn)”中的“三月初三”，暗中點(diǎn)到了玄武大帝，三月初三就是玄武大帝的誕辰。這個(gè)時(shí)間節(jié)點(diǎn)，后來又出現(xiàn)在九天玄女殿中，就是宋江吃的三杯仙酒、三枚仙棗，以及三卷天書和天書的尺寸。因此，九天玄女、九尾龜、蔡九知府等等，都是玄武大帝的另外一種隱寫。

上文講到，《水滸傳》主寫的明朝的玄武門之變，也就是靖難之役。這場“火并”的雙方，一方是在書中以“雪花大蛇”暗喻的朱允炆（朱允炆生于蛇年大雪節(jié)），龜蛇相逢，意味著玄武顯形。另一方就是自稱玄武大帝轉(zhuǎn)世的燕王朱棣。

道家? ??說中，玄武大帝是玉皇大帝的接班人，而《水滸傳》中的玉皇大帝暗指的是朱元璋。朱元璋之“璋”就是一種玉器，名為“半圭”。施耐庵無情地鞭笞了不要臉的皇帝，此前，皇帝們還自稱是天帝之子，是“天子”，現(xiàn)在，干脆自己就是天帝了。世上哪有神仙皇帝，這樣的妖魔，豈有不忘之理？

在施耐庵之后，明朝開始了思想啟蒙，這場持續(xù)了整個(gè)明朝的思想界的革新，主要目標(biāo)就是反對歷來已久的封建皇帝制度。《水滸傳》中所蘊(yùn)含的深刻思想，不就是明朝思想啟蒙的先聲嗎？

我認(rèn)為，《水滸傳》才是名著中的名著，是世界第一名著。后來的《西游記》、《紅樓夢》繼承了《水滸傳》的創(chuàng)作手法，以及深刻的思想內(nèi)涵，兩個(gè)隔代的偉大作家在《水滸傳》的基礎(chǔ)上，更深層次地揭示了封建王朝的滅亡史。

因此，歷史上只有《西游記》、《紅樓夢》的作者讀懂了“水滸”的含義，即便是“脂硯齋”、“畸笏叟”之類的批書人，恐怕未必知道作者的真意，因?yàn)椋麄儧]有讀懂《水滸傳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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