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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三農(nóng)資訊網(wǎng)農(nóng)民工頻道的民工聯(lián)盟欄目都有哪些內(nèi)容?

導讀:中國三農(nóng)資訊網(wǎng)農(nóng)民工頻道的民工聯(lián)盟欄目都有哪些內(nèi)容? 有關 最后一頭戰(zhàn)象 的內(nèi)容

中國三農(nóng)資訊網(wǎng)農(nóng)民工頻道的民工聯(lián)盟欄目主要登載農(nóng)民工自身的各類聯(lián)盟組織的資訊信息。為農(nóng)民工生產(chǎn)、生活、勞動保護及各類合法權益鼓與呼。為農(nóng)民工的各類合理需求提供相關的政策法規(guī)、政務資訊、社會資訊、熱點問題等方面的法律服務、信息服務等全方位的服務。

有關 最后一頭戰(zhàn)象 的內(nèi)容

我聽說過關于象冢的傳說。大象是一種很有靈性的動物,除了橫遭不幸暴斃荒野的,都能準確地預感到自己的死期。在死神降臨前的半個月左右,大象便離開象群,告別同伴,獨自走到遙遠而神秘的象冢里去。每群象都有一個象冢,或是一條深深的雨裂溝,或是一個巨大的溶洞,或是地震留下的一塊凹坑。凡這個種群里所有的象,不管生前浪跡天涯海角漂泊到何方,最后的歸宿必定在同一個象冢;讓人驚奇的是,小象從出生到臨終,即使從未到過也未見過象冢,卻在生命的最后時刻,憑著一種神秘力量的指引,也能準確無誤地尋找到屬于自己種群的象冢。果然被波農(nóng)丁說中了。嘎羧準備告別曼廣弄寨,找它 最后的歸宿了。它繞著寨子走了三圈,對救活它、收留它并養(yǎng)活它26年的寨子表達一種戀戀不舍的心情。嘎羧要走的消息長了翅膀似地傳遍全寨,男女老少都涌到打谷場來為嘎羧送行。大家心里都清楚,與其說是送行,還不如說是送葬,為一頭還活著的老戰(zhàn)象出殯。許多人都泣不成聲。村長帕琺在象脖子上系了一條潔白的紗巾,四條象腿上綁了四塊黑布。老人和孩子捧著香蕉、甘蔗和糯米粑粑,送到嘎羧嘴邊。它什么也沒吃,只喝了一點涼水。日落西山,天色蒼茫,在一片唏噓聲中,嘎羧上了路。送行的人群散了,波農(nóng)丁還站在打谷場上癡癡地望。我以為他在為嘎羧的出走而傷心呢,就過去勸慰道:“生老病死,聚散離合,本是常情,你也不要太難過了。”不料他卻壓低聲音說:“小伙子,你有膽量跟我去發(fā)一筆財嗎?”見我一副茫然無知的神態(tài),他又接著說:“我們悄悄跟在嘎羧后面,找到那象冢……”我明白他的意思了,他是要我跟他合伙去撿象牙。在熱帶雨林里,大象的軀體的骨頭會腐爛,象牙卻永遠閃耀著迷人的光澤;象冢由于世世代代埋葬老象,每一個象冢里都有幾十根甚至上百根象牙,毫不夸張地說,找到一個象冢就等于找到一個聚寶盆;聰明的大象好像知道人類覬覦它們發(fā)達的門牙,生怕遭到貪婪的人類的洗劫,通常都把象冢選擇在路途艱險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,再有經(jīng)驗的獵人也休想找得到;但如果采取卑鄙的跟蹤手段,悄悄尾隨在死期將臨的老象后面,就有可能找到那遙遠而又神秘的象冢。我猶豫著,沉默著,沒敢輕易答應。波農(nóng)丁顯然看穿了我的心思,說:“我們只撿象冢里其它象的象牙,嘎羧的象牙我們不要,也算對得起它了嘛。”這主意不錯,既照顧了情感,又可圓發(fā)財夢,何樂而不為?我倆拔腿就追,很快就在通往崇山峻嶺的小路上追上了踽踽獨行的嘎羧。天黑下來了,它脖頸上那塊標志著出殯用的白紗巾成了我們摸黑追蹤的路標。它雖然跛? ?一條腿走不快,卻一刻也沒停頓,走了整整一夜,天亮時,來到打洛江畔。“我想起來了,這兒是水晶渡的上游,26年前,我們就是在這里把嘎羧給抬上岸的。”波農(nóng)丁指著江灣一塊龜形的礁石說,“幸虧有這塊礁石擋住了它,不然的話,它早被激流沖到下游淹死了。”

這么說來,這兒就是26年前抗日健兒和日寇浴血搏殺的戰(zhàn)場。 這時,嘎羧踩著嘩嘩流淌的江水,走到那塊龜形礁石旁,鼻子在被太陽曬成鐵銹色的粗糙的 礁石上親了又親;許久,才昂起頭來,向著天邊那輪火紅的朝陽,歐--歐--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吼叫。它突然間像變了一頭象,身體像吹了氣似地膨脹起來,四條腿的皮膚緊繃繃地發(fā)亮,一雙象眼炯炯有神,吼聲激越悲壯,驚得江里的魚兒 撲喇喇跳出水面。我想,此時此刻,它一定又看到了26年前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:威武雄壯的戰(zhàn)象們馱著抗日健兒,冒著槍林彈雨,排山倒海般地沖向侵略者;日寇鬼哭狼嚎,丟盔棄甲;英勇的戰(zhàn)象和抗日將士也紛紛中彈跌倒在江里。

我對嘎羧肅然起敬,它雖然只是一頭象,被人類稱之為獸類,卻具有很多稱之為人的人所沒有的高尚情懷;在它行將辭世的時候,它忘不了這片它曾經(jīng)灑過熱血的土地,特意跑到這兒來緬懷往事,憑吊戰(zhàn)場!

我們跟在它后面,又走了約一個多小時,在一塊平緩向陽小山坡上,它突然又停了下來。“哦,這里就是埋葬八十多頭戰(zhàn)象的地方,我參加過挖坑和掩埋,我記得很清楚。喏,那兒還有一塊碑。”波農(nóng)丁悄悄說道。
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荒草叢中,果然豎著一塊石碑,鐫刻著三個金箔剝落、字跡有點模糊的大字:百象冢。莫非嘎羧它……我不敢往下想,斜眼朝波農(nóng)丁望去,他也困惑地緊皺著眉頭。

嘎羧來到石碑前,選了一塊平坦的草地,一對象牙就像兩支鐵鎬,在地上挖掘起來。土塊翻松后,它又用鼻子把土坷垃清理出來,繼續(xù)往下面挖。它已經(jīng)好幾天沒吃東西了,又經(jīng)過長途跋涉,體力不濟,挖一陣就站在邊上喘息一陣,但它堅持不懈地挖著,從早晨一直挖到下午,終于挖出了一個橢圓形的淺坑來;它滑下坑去,在坑里繼續(xù)深挖,用鼻子卷著土塊拋出坑來。我們在遠處觀看,只見它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往下沉。太陽落山了,月亮升起來了,它仍在埋頭挖著。半夜,嘎羧的脊背從坑沿沉下去不見了,象牙掘土的咚咚聲越來越稀,長鼻拋土。 的節(jié)奏也越來越慢。雞叫頭遍時,終于,一切都平靜下來,什么聲音也沒有了。我和波農(nóng)丁耐心地等到東方吐白,這才壯著膽子,走到坑邊去看。土坑約有3米深,嘎羧臥在坑底,側(cè)著臉,鼻子盤在腿彎,一只眼睛睜得老大,凝望著天空。

它死了。它沒有到遙遠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,它在百象冢邊挖了個坑,和曾經(jīng)并肩戰(zhàn)斗過的同伴們葬在了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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